2017年11月28日 星期二

Day 3

早   7點半的鬧鐘響起。
阿對了,今天店裡還是要營業呢!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就開起一間店。原本是經營平面設計的工作室,自己安安靜靜的畫圖,外務的部分像是和廠商接洽、報價的事都交給女友。兩個人就五五分帳,每天過著想工作的時候就工作,想休息的時候就休息的生活,因此作息亂七八糟的。還有半夜兩點在外面騎單車或是慢跑的情況。現在想想如果是在國外老是這樣晝伏夜出的話,可能很難平安的回家吧!

這樣的日子說愜意是很愜意,但女友這邊也還有想試試的事。『想要在30歲之前開一間能按照自己意思做的店看看,如果真的不行反正我們也還年輕。工作室的話再繼續接案子就好,如果需要錢的話大不了兩個人就回辦公室上班吧!』女友說。這時我們正在從台北回來的路上,剛剛才面試完藝術學院的研究所。她想,如果沒有考上的話就回高雄開間舒舒服服的小店吧!

2017年11月26日 星期日

Day 2

整   夜幾乎都沒什麼睡,這種情況只有小學時要課外教學的前一天晚上才會發生。窗外已經露出微微的光線,我想乾脆起來,早點準備也好。

到了浴室的鏡子前檢查一下自己的臉。眼睛有點腫,黑眼圈也冒出來,但是戴上眼鏡的話應該不明顯。我把溫水打在臉上,沒用刮鬍泡就刮起鬍子。

總覺得刮完鬍子後自己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原本就不是屬於健康型的膚色,這下子變成了半夜時會出沒尋找年輕落單女子的吸血鬼的那種白。但今天的話應該沒人會注意吧。我下了這樣的結論後出門。

2017年11月21日 星期二

Day 1

沿    路上的風景還是跟平常一樣,路上的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趕著往自己的目的地去。每次騎上高屏大橋,我都會花很長的時間看著南方的那座山。不知道叫做什麼名字的山。

山頭總是飄著像吸菸區天花板上方煙霧的那種雲。往橋下看的話,是乾枯的河床,鵝卵石夾雜著漂流木,跟水族箱的底部沒什麼兩樣。有時候還有一些人類會在那上面活動。天知道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拯救一個靈魂

人 生第一次到警局,與想像中的不太一樣。那地方感覺像是一般放了許多辦公桌的空間,只是在那工作的人們穿的正好是警察制服那樣。

時間是晚上七點多一些,看起來事務性很重的基層員警問了我一些問題;至於他問了些什麼我則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我看著他的嘴巴一開一合,就像水缸裡的金魚一樣。我腦中想著,到底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呢?伊森…...

知道伊森的死,是當天下午的事。由他母親打來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從他家打來的電話所發出的鈴聲總是讓人覺得充滿陰暗的氣息。當然鈴聲就是鈴聲,一切都是我們自己硬把這一些意思給加上去的。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正騎著山葉檔車要回屏東,耳機的另一端播著Chat Backer的《It’s Not For Me》。是這樣的一個下午。

來不及整理情緒,只能一邊哼著mp3裡放出的音樂一邊往南移動。雖然當下覺得好像不該這樣,但是不跟著唱的話頭腦像要爆炸一樣不能好好的騎車。

好了。總之先回去屏東吧!我這樣告訴自己,拉住離合器,左腳轉進一檔,我開始了這一段既看不到終點,也無法回頭的旅程。

這是關於我和伊森的故事。

而如果靈魂真正存在,並且可以被拯救的話,我想試試看。

也許到頭來才發現,所謂的意識和靈魂不過就是大腦中神經傳遞資訊時所產生的隨機組合,那麼寫這些東西也沒有意義了。但這也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特性,老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試著找出美好的答案。

我不知道故事的結局會是怎麼樣,因為現實的情況是,我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呼吸著空氣,而我的想法隨時都影響著這個事件最後的結論。我想最糟的狀況是自己將看不到故事的結果,要等到100年後再來由某個莫名其妙的評論家來下最後的註解。

那樣好像也不賴啊。

總之我現在的狀態就是,故事存在於我的腦中,並且正在要求把它寫出來,即使我到目前為止都還不能好好掌握自己的心的方向。聽起來好像很不負責任,但請容許我只能解釋到這樣的程度。畢竟伊森才是這一切的導火線,那最初的第一次碰撞。

我只期望自己能成為一位忠實的傳遞者,如同電報打字員,希望有人能夠接收到我所發送訊息。

如果還能進而夠理解的話,那就更棒了